一碗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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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崽】赏味期限 19(下)

19(下)

校园里到处都是欢快热切的氛围。
这些处于最好年华的年轻人身上有一股极强的感染力,只要有他们在的地方,似乎都能被渲染的充满蓬勃而朝气的气氛。
妖狐在穿过蜿蜒小道寻找教室的路途上擦身了数不清的肤色各异的年轻学生,他能从他们每一个人身上感受到希望与力量。
方才那点压抑暴躁的情绪终于被学校里令人愉悦的氛围驱散,妖狐在教室坐下的时候已经将刚才那点不快抛到脑后,整个人又因即将接受知识熏陶而变得充满期待。
这一节依然是大课,偌大的教室陆陆续续进来不少学生,妖狐自顾自翻了课本开始预习,一堆经济学的专业名词还是令他感到很生涩。不多时他身边也开始有学生坐过来,伴随着一道有几分熟悉的男声:“啊,终于又见面了,前两天没见到你,还以为你不来了。”
妖狐不用抬头看也已猜到了来人,他默不作声地合上书,本不欲搭理这个自来熟的小男孩,一抬头却碰上了男孩灼热的目光,眼里毫不掩饰的欣喜让他产生了一瞬间的心软,居然下意识好声气的跟Patrizio解释起来:“我这两天身体不舒服,请假没来。”
Patrizio没想到他会解释,一时受宠若惊,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啊……原来、原来是这样……身体要紧,身体要紧。”随即他又想到什么似的,瞬间一副紧张的神色,紧盯着妖狐急切的问:“身体不好吗?是不是生病了?现在怎么样?”
妖狐心下觉得好笑,他不习惯陌生人关怀备至的问候,也无心应付一个不到20岁的小男孩的殷勤,只好敷衍道:“没事,只是小病,现在已经好了。”
Patrizio瞬间又阳光灿烂了:“没事就好,”他脸上红了红,轻声加了句:“你要是生病了,我会担心。”
妖狐:“……”
他低下头专注看教科书,不想再继续这场没有意义的交谈。
Patrizio对他的爱慕已经是近乎写在脸上的明显。妖狐对此却只能感到无奈,他本就不是天生的同性恋,更何况……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一个禁脔的身份。
妖狐盯着书本上艰涩难懂的生僻词,思维却飘散到了远在另一个国度的某个男人身上。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大天狗,这个名字就像个随时缠身的梦魇,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可以轻易扰乱他的步调。
他又想起Alfredo在车上对他说的话,内心感到无比荒凉。他又何尝不知道那些老生常谈的豪门辛秘,换做从前他或许还会对大天狗心生几分怜悯,但现在怎么看,更可怜的明明是他妖狐。
是大天狗亲手把一切推向了无法挽回的深渊,也是他亲手把妖狐推向了一条不归路。

身旁的男孩还在坚持不懈地同他搭讪,喋喋不休一些学校里的八卦趣闻,妖狐不做理会他也并不气馁,依旧自顾自讲得眉飞色舞。到后来妖狐实在有些难忍,忍不住厉声打断他:“抱歉同学,你打扰到我看书了。”
Patrizio瞬间垮了脸,语气难言失落,“哎,”他叹了口气,“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妖狐怔了怔。
他不是讨厌他,他只是不想让自己陷入麻烦,更不想牵扯无辜的人因自己而受到莫须有的伤害。
妖狐在心里倒抽一口气,要是让大天狗知道Patrizio的存在……他不敢想象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前车之鉴太过惨烈,至今回忆起来仍旧让他心有余悸。两年前某一次疯狂,在后来无数个午夜梦回都让他从深渊般的噩梦中惊醒,层层冷汗浸湿的,是一段他只想彻底不愿想起的惨白回忆。

*
两年前。
乌云卷着晚霞在天空翻涌,随着黑夜一并前来取代黄昏的,似乎还有一场来势汹汹的风暴。
妖狐拉上背包链,将残留着两人手指余温的吉他藏得严严实实。厚重的吉他包挎上肩,他从石凳上灵巧起身,又飞速掸了掸裤脚沾到的薄灰,趁着最后一点余晖也消散前,紧着步伐逃离即将被大自然风雨侵袭的喷泉广场。

“等等!”身后一身简单装束的男孩脱口呼唤他,语气急切地像是失落了什么财物。妖狐顿住脚步,回身用略微不耐烦的表情迎接他的挽留。
男孩垂下了头,银色喷泉的背景将他泛红的耳根印得清清楚楚。
“对不起,”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只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妖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语气也并不客气:“你没有必要知道。”
“但是……”
“就这样吧,”妖狐将他未竟的发言打断,再度转过了身,冷声说道:“反正我们不会再见面的。”
“为什么?”男孩情急抬头,已是一副极其委屈的模样。
背向而行的妖狐当然看不见他这幅失落的样子,即使见着了他也不会理会。他懒得去向个小孩解释原因,也无从解释,只不留情地径自离去。

然而那受挫的男生却并不死心,在他迈出两步之后直接追上了他的脚步,瞬间已是跑到与他并肩的身旁,将薄薄一张小纸片塞进他的掌心,妖狐连表情都没来得及换上,白人男孩又一溜烟跑了。
妖狐目视着他矫健的身影消失在夕阳尽头,边跑还在边喊着“一定要留着!”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摊开掌心看到了那张被捏出褶皱的纸片。
潦草的笔迹记录着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
他不假思索,下意识将纸片卷成了团,准备抛掷的时候又想起这是公关场所。
乱扔垃圾不好。
于是他顺手塞进了牛仔裤的口袋里。

这雨终是瓢泼而下。
妖狐赶着在暴雨来临前一身干燥地钻进了的士,却没能幸免从下车到进入别墅的这一小段大雨如注。
也就跑了百来米路,眨眼已经在雕花实木大门前。却还是淋湿了肩头与发梢。
他拍了拍衣摆的水迹,深吸一口气后按响了门铃。
门铃仅响过一声,厚重的雕花大门便应声而开。一身板正黑白装束的年迈管家站在门口,向他微微颔首致意。
妖狐回以点头,将东西交给管家,径自面无表情地进入屋内。

“去哪了。”
一道低醇嗓音自沙发的方向响起,妖狐怔了怔,却并不意外,调整了一下心绪就往声音响起的方向缓步踱去。
“我在问你话,”他在大天狗面前站定,那个一身精贵西服的男人正交叠着长腿坐在沙发中央,完美到挑不出一丝缺陷的脸上已满是不耐烦的神色,“我在问你话——到底去哪了。”
落地窗启开一小道口子,窗外狂风大作的恶劣天气却毫不客气地将呼吼的风往那狭小的缝隙里罐,窗纱在风雨的侵袭下胡乱飞扬,桌上一株开得繁茂的绣球花也被吹得抖落几篇花瓣。
“今天是义演的日子,去了Piazza Cordusio。”
妖狐神色如常地开口,并未在意窗外的疾风骤雨,也没有因男人身上正在酝酿的风暴而面露怯色。
他之前加入了一个民间义工社团,社团里都是些跟他差不多大的艺术系学生,通过艺术表演筹集资金,为患病儿童募捐善款。
妖狐自从跟了大天狗之后就彻底成了养在金屋的玩宠,除了陪这个男人外整日无所事事。大天狗商务缠身,总是满世界地飞,三天两头人不着地。
妖狐觉得自己太过清闲,想找些事消遣沉闷的时光,便报了这么个社团,他小时候学过乐器,吉他、钢琴都能玩。大天狗约莫也是觉得整日让他闷在家里不太好,做些慈善又无伤大雅,便随着他去了。
而今天,不过是像他往常很多次一样,跟社团义工一同外出演出的一日。

“你的义演四点就结束了,”大天狗拂开熨帖齐整的外套袖口,朝腕上价值高昂的石英表淡淡撇了一眼,“现在是六点零五分。”
妖狐深呼一口气,依旧没有表情的模样:“天气不好,路上很堵。”
大天狗没有接话。
他将手里载着猩红液体的高脚杯抵到唇边,仰头啜了一口。
妖狐看着他漂亮的喉结缓慢滚动,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
大天狗将酒饮尽,跟喋血的吸血鬼一样呡去唇瓣残余的酒液。他目光幽幽地盯着空了的酒杯一言不发,直至眼中染上近似于狠厉的精光。
他终于舍得转头看还杵在一旁的男孩,目光冷得像寒冰,嘴角却翘起优雅而完美的弧度,语气也极温柔:“你还要打算骗我多久?嗯?”
妖狐只觉心口一窒,浑身血液都开始泛寒。
大天狗将一叠照片扔在面前的茶几上,五颜六色却刺目之极。
桌上摊着的照片所记载的,正是不久之前,他在喷泉广场与陌生男孩一同弹唱的画面。
夕阳静好,而他嘴角也鲜见的有着浅淡的笑意。
妖狐浑身泛起寒意,他没有想到一次根本不值一提的广场卖艺,竟值得这个男人专门派人跟踪。

“真开心啊,”大天狗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照片,片刻后像是终于受不了似的撇开了视线,一边讽刺般地喃喃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妖狐垂下头,满心的惶惶不安。
“不说话?”大天狗微眯着眼看他,“不是上课么?不是堵车么?”他靠着沙发仰头大笑起来,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等终于笑够了,再看妖狐时已是面如寒冰。
他将手里的空杯朝妖狐砸去,使足了力道。
妖狐眼明手快地往一侧躲了躲,才堪堪避过头破血流的下场。
“过来,”大天狗并不在意酒杯有没有砸到他,更不在意他此刻有多狼狈。他只揉着眉心,一副累极了的模样,仿若刚才发癫的男人不存在一般,他低声唤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妖狐盯着滚落在自己脚边的酒杯,尚有一丝残余的液体静静淌出,将雪白的羊毛地毯浊染出一缕刺目的颜色。
他深呼一口气,最终选择封闭心底那些杂错无章的情绪,而是像往常无数个日夜一样,如傀儡般朝着男人的方向靠近。
他在大天狗脚边跪下。又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发髻,随后作出一副虔诚的、低伏的姿态,将手搭在男人的膝盖上,看对方没有反应,又接着低下头,将脸埋在他的胯间。
“对不起,先生。”他低语着在过往岁月里演练过无数遍的台词,低垂的眼睫盖住空洞无光的眼神。
大天狗轻哼一声,伸手去摸他的发、抚他的脸颊。
触碰到的地方皆是一手冰凉,携带着几许湿意。他心生不满,捏了一下妖狐的耳朵,命令道:“衣服脱了。真脏。”
妖狐无视他语言里的侮辱,漠然地起身脱掉自己的外套。
半湿的帽衫被他扔在一边,他又紧接着脱了里头的T恤。正当他裸着身准备再次伏到男人膝盖,例行“乞怜”时,却见大天狗自顾自半弯着身子,似在一堆衣物中寻找物件。
然后他看到男人用双指从底下捻起一张薄纸。
边角已经沾湿,字迹也因落了水晕开一些。
但还是能分辨出上头记载的人名与数字。
妖狐瞬间惊惶起来,他本能而急切地想去抢夺纸片,却被大天狗拽着脑袋狠狠地压在他的大腿间。
——这下糟糕了。
妖狐绝望地伏在男人肌肉紧致而结实的大腿上,被他宽大的手掌用劲按压得动弹不得,整颗心已经如坠冰窟。
大天狗将纸展开,就着落地灯昏暗的灯光漫不经心地盯着纸张上模糊的字迹看。
不知过去多久,在妖狐觉得自己快要在男人的膝头窒息的时候,窗外陡然响起一道惊雷。
骇人的亮光瞬间忽明忽灭,惊心动魄的雷声一下接着一下。
手上的力道渐渐放缓,妖狐从他胯间起身,终于得到了呼吸的空当。
他张皇失措地大口喘气,整个人因为恐惧而瑟缩着。
大天狗没待他喘匀气,又用足了力道掐住他的下巴,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他的下颚骨生生捏碎。
纸片早就被他撕碎了扔在一边,他捏着男孩的下巴将他整个人提到自己面前,满眼都是要将他吞噬的暴怒火焰。
他加重了手指的力量,妖狐似觉自己甚至听到了下巴处传来骨头作响的声音,他已经痛得连求饶都顾不及,只听男人寒冰一样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你知道吗,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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