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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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崽】赏味期限 18

18

所有太过容易的事情要么没有任何意义,要么——必有蹊跷。
妖狐坐在床头看着窗外的阳光,想到了他父亲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
他又想大天狗终究还是知道了。
是啊,充满风险的一件事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就让他得手,那才是不合情理的。
原先他还怀着那么一点侥幸,庆幸上帝莫不是看他这些年多灾多难,终不忍心再刁难他,便大发善心给他放了放水。
——现在他知道是自己太过天真了。
纵使妖狐毫不怀疑那个身在国内、从小到大被称之为天才少年的友人绝对有轻松黑进任何电子系统的能力,但他更加确信,大天狗这样强势阴鸷的人物,同样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人破解自己的私人手机。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挥散不去的不安与恐慌,最终还是以最坏的猜想应验了。
所幸他对大天狗太过了解,四年的强制与压迫给予他的不仅是仇恨和痛苦,还有对于这个男人深入骨血、知心知肺的了解——他知道他的牛排永远都是三分熟,知道他喜欢Latour胜过Lafite,知道他比起丰乳肥臀或是肌肉丰硕的洋人,更偏爱清隽秀丽的亚裔。他们在同一张床上躺了整整四年,他甚至能从他每一次翻身的动作中,判断知晓他睡得有多熟。
所以妖狐绝不会傻到以为偷了大天狗的手机复制一份数据然后送回去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就算有那1%的概率在,他仍需要为那99%的危险留好后手。
他从大天狗在苏黎世、冰岛和伯明翰的银行账户里分别提取了一笔资金转至他在日本国内的一个秘密账户,用这样一种看起来愚昧又拙劣至极的障眼法来为自己铺一条不明智的退路。
如果大天狗不知道他曾动过他的手机,那么这三笔资金的流动同样可能在很长时间里都不被他知晓,生意做到大天狗这种程度,全世界各地的账户加起来少说有百余,每天的资金流动能达到数千笔,他一个人坐拥这片庞大的商业帝国,不可能事无巨细到每一次资金流动都亲自去关注,像这样三笔对普通人来说数额不小但对大天狗而言根本不痛不痒的钱,除非刻意去查,否则根本不会关注到。
而现在的妖狐要的正是这份“刻意”。
只要大天狗去调查这几笔资金,那么他的注意力就会被引至这些钱款之上,从而忽略妖狐在这背后真正的手段和目的。
妖狐看着床头的黑卡暗自苦笑,按现在的情况来看其实也不算太坏,至少是向着他的安排发展的——看起来大天狗的确将注意放在了他窃取他私人账户资金这件事上。
尽管转移资金从来不是他的目的。
如果只是从这个男人身上获取金钱的利益,他这四年早就可以狠宰一笔——大天狗对他向来大方,他若开口要钱,那人绝对是金山银山都乐得奉上。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并且冒着危险为之不顾一切的,其实只有一件事——挣脱由那个男人亲手部下、密不透风的,禁锢着他的囚笼。
他不是冒失去实行这样一个计划,他曾用无数的日夜绞尽脑汁,费劲心力安排布局好每一个细节。
妖狐将空了的碗放置回床头柜,襄着一圈金丝纹的骨瓷碗旁边,静静地躺着一张花旗银行的无限额黑卡。

热汤下肚之后精神似乎也恢复了不少,妖狐快速理了下脑中各种思绪,最终轻轻掂起床头那张黑卡,就着窗外炽烈的阳光细细端倪起来。
没什么好怕的。
他想,大天狗一定还不知道这件事中最关键的一点。
而他从他账户偷取资金这件事,目前来说还不足以叫他畏惧。至少大天狗目前为止的表现依旧很平静,除了一张含着示威与羞辱的银行卡。而就算大天狗顺着查到他在日本的账户,那也没什么大不了,早年妖狐还是富家子弟的时候,他爸也给他开了不少的账户,虽然后来公司倒闭,大多也都随着被回收了去,但仍有几个小的存活了下来,而那些账户全都干干净净,就算让大天狗查个底朝天也不碍事。
总之妖狐现在把“偷钱”这一套戏,演得天衣无缝。这样的行为在人看来或许是非常愚蠢的,但他更愚蠢的事情也做过——比如前不久在大天狗的眼皮子底下逃到近在咫尺的德国。
他为自己塑造一个坚固的愚蠢形象,就是为了让大天狗相信他是真的“愚蠢”。
妖狐望着那张黑卡发呆,脑子里迅速过了遍近来发生的一切,在胆战心惊之余又有暗自松口气的感觉。
至少大天狗现在不在,在他脑中一根弦绷至最紧的时候,所幸还让他有几分喘息的空隙。
妖狐看了眼时间,正午两点。
他寻思着这剩下不多时间的一天还能用来做什么,床头的手机铃突兀地响了起来。
那一瞬间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大天狗的名字,身体本能地颤栗了起来。当他看到手机上那串熟悉又陌生的号码时,心头的恐惧烟消云散,精神上的紧张却愈发强烈。
“般若。”
妖狐按下接听键,轻声、小心翼翼地向着电话那头唤了声。
电话另一段沉默了两秒,随后一道清亮爽朗地少年音响起来:“妖狐?你嗓子怎么回事?”
“咳,”妖狐轻咳两声,有些尴尬地掩饰,“没事儿,你说正事。”
般若将信将疑地问了声“真的没事吗”,得到肯定回答后也不再追问,便直切主题:“你要的东西,都在我这里了。”
妖狐脸色平静,只简单回复了一个“嗯”字。
般若直觉他现在状况不太好,但又不敢明问,只能继续接刚才的话题:“我要把东西发你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我看了一下,里面还是挺多劲爆的料……”
“般若,”妖狐打断他,语气坚定道:“东西请你帮我保管,暂时……暂时先别给我。”
“哦……”般若迷迷糊糊应了声,“为什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妖狐把玩着手里的黑卡,声音有些缥缈,“我怕背后有阴。”
“什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般若声音急切了起来,“哦对,我忘了告诉你那人昨天就找人查你东京的账户……”
“我知道,”妖狐声音依旧没有波澜,甚至有种意料之中的淡然,“我猜到了。”
“你……”
“般若,你听我说。”妖狐语气严肃,口吻认真,对着大洋彼岸的男孩说道:“你从他电脑里得到的信息务必好好密存,暂时先不要交于我。我……现在不是动用这些的时机,我必须先确保一切万无一失,你明白吗?”
一瞬间,电话那头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半晌,男孩沉闷的声音才再度响起,“我知道了,”般若说道:“你一定要保重。”

挂断电话之后的妖狐又感觉脑子开始昏沉,发热的症状依旧在身体里蔓延,他疲倦地揉着眉心,感到一阵心力交瘁的疲惫。
幸好把东西早一步转移到了般若那里,他在身心都重度疲乏间迷迷糊糊地想着,那明明是他用来要挟大天狗的把柄,为什么于他自己而言,却更像是个致命的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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